渼陶(化名)單身,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工作,只有一個妹妹在台灣。一個回國探親的機會,渼陶順道做了健康檢查,結果發現右邊乳房有腫塊。進一步檢驗後,發現是惡性。渼陶雖然意外,倒也不慌張。腫瘤不大,淋巴有感染,為了心安與防範未來,雖然只需要局切,可是決定全切,而且乾脆連左邊也一道割除。渼陶自覺勇敢,不過等到手術過後,該進行化療時,情況有了180度大轉變。

渼陶從小就對打針一事特別敏感,一路走來沒生過什麼大病,所以雖然非常排斥打針,倒也都相安無事。手術時接好了人工血管,所以渼陶沒覺得異樣,可是等到護士拿著化療針頭靠近渼陶時,渼陶開始感到全身不舒服,冒汗、心跳加快,害怕的幾乎快昏倒。渼陶撐了四次化療,恐慌的情況愈來愈嚴重。想到未來的治療,渼陶已經想要放棄。

「只要針頭一靠近我,我就開始感到害怕、緊張,都快要昏過去的感覺。現在連聽到護士推車的聲音,我就覺得受不了。我以為自己很勇敢的,兩邊乳房切掉都無所謂,怎麼現在會變成這樣?好像肉腳一樣!我是怎麼了?」渼淘近乎歇斯底里的在電話中說。

渼淘的療程計畫是先手術,化療,接著再打標把,估計治療約一年的時間。若是每一次的化療都是煎熬,那麼對美陶來說會造成精神上極大的創傷,更何況未來還有標把治療。渼陶對打針的身體反應,可能是恐懼症的一種。由於我們志工未受過專業心理訓練,所以也不能隨意判定,不過由渼陶的自述來看,必須接受專業心理醫師的的評估與治療,或許可以改善渼陶的恐懼症的強度。

目前渼陶都是由妹妹一起至醫院治療,如果渼陶願意,我們的志工也樂意陪同支持。我們不確定會不會有所助益,不過或許因為彼此都有相同的罹病經驗,可以會有一些正面的能量。渼陶也可以和腫瘤醫師、身心科醫師商量,討論恐懼症對她的影響,如何在完成治療的目標下,思考出一個折衷的辦法。

對某種物品或事情所產生的莫名恐懼,是一般人很難理解的。我們非常同情渼陶,但是也無法讓她放棄治療。過去渼陶或許可以避免打針,可以避開對打針的恐懼,可是這次的罹癌,卻讓她不得不去解決這個心理問題。只希望渼陶在接受過專業心理治療後,她的恐懼症能夠有所減輕,否則她的心理健康會受損,對於乳癌治療也會打折扣,這也是所有人所不願見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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